我們終於一起歡暢:勤和村災後第一年團聚的聖誕節

今年的桃源鄉勤和村,有一個不同與往年的完整聖誕節慶。回想去年此時,雖然活動如期舉行,但是燭光零星。今年部落日常生活逐漸恢復,避難屋蓋好了,山上、山下族人也經常共敘舊誼。
今年的桃源鄉勤和村,有一個不同與往年的完整聖誕節慶。回想去年此時,雖然活動如期舉行,但是燭光零星。今年部落日常生活逐漸恢復,避難屋蓋好了,山上、山下族人也經常共敘舊誼。
聖誕夜晚上,部落青年在球場舉行「Live演唱會」,部落青年架起投影機與銀幕,播放災後五百天以來,南沙魯的點點滴滴,有在平台上的無奈、在直升機上的茫然、在瑪雅村親手寫下「可能的死亡名單」時的沉重。
早期南沙魯尚無民族國小時,當時的學童都必須到瑪雅村內的民權國小上課,李長榮說:「我們以後要回來的族人,他們的小孩子要念哪裡?去民生嗎?去民權嗎?要回到以前的樣子嗎?」
有時候他們會幽自己一默:「我們南沙魯,真的很愛吃飯!如果有人上來,會覺得我們怎麼吃這麼好?」玩笑話背後是不願再被稱為「災民」的無奈,災後一年,沒人想再聽到「你們這裡不是死了很多人嗎?怎麼還住這邊?」
對部落而言,五都選舉的意涵不僅是縣市合併,還有很多難以言喻的傷痛。莫 拉克之後,部落一分為二,南沙魯的山上山下都有自己的憂愁與悲傷,一位村民說:「每四年,就要分裂部落一次。」
阿其巴族人沒有聯外道路,如需外出採買日用品,只能靠步行,涉險沿河岸的山壁走到村子,拉芙蘭居民多次向公所反應希望有便道,都沒有回應。曾涉險多次的67歲族人Vilian,這次掉下河谷,與家人永別。
劉林惠珍說:「以前在山上,我是作餐飲的,那個我ok,下來之後,第一次擺攤我會怕,碰到平地人的時候,我也怕被殺價、被懷疑,因為我沒有信心,我現在是邊走邊學,再怎麼累,還是要學、要作」
失去了仰賴深重的溫泉資源,對多納部落固然是重大打擊,但當年社造所埋下的種子,在災難的考驗下,卻持續生長著,為產業重建帶來新的想像。
村民與公部門的角力,隨著避難屋即將完工看似漸趨落幕,但政策對於留居原鄉者的不友善,以及村內對資源分配不公的抱怨,為重建平添變數。儘管如此,現階段的勤和人們,仍繼續為留鄉的選擇努力耕耘。
「Laniahu,bun-bun(布農語:香蕉)怎麼拼?」Cina Maidal一邊縫著十字繡一邊問著Laniahu。「b-u-n-b-u-n」Maidal嘴裡重複念著拼音….
梅樹、無患子、橄欖、土芒果等大樹都不能算是造林樹種,但是無患子樹根系抓地緊,長在植土不多的陡坡懸崖邊,是隨處可見的原生樹種,只因會有人來收購無患子,就說這樣不能算造林,要求砍除長草,這樣有利水土?
如果說,莫拉克讓南沙魯成了一片荒土,災後一年,這裡已經開出花朵,不嬌不艷,而是一種堅毅而勇敢的美,尤其,當他們告訴我:「我們的作品入選花博了!」
那瑪夏鄉原地重建的三個村落,因避難機制不同,面對颱風也有三種截然不同的經驗。南沙魯村撤離至避難屋,瑪雅村在原部落或去民權平台依親,達卡奴娃村有撤離也有散居戶,以下為三種避災模式報導。
桃源的農友們從3月底開始,就一邊忙著採收青梅,一邊學習加工,又要面對遷村與自立建造汛期避難屋的種種挑戰。顛躓中,困難與希望並行。
桃源鄉的勤和村民遷移後,將與目前六龜鄉寶來村的樂樂段住戶共享生活環境,除了須與原承租地主協調土地問題,如何取得平衡令雙方都可安居,還待政府展現智慧。
八八風災一年,那瑪夏鄉內兩校都出現「遷戶籍才能就讀」的問題,村民Ibu 直言:「是不是相關人員根本搞不清楚狀況?我們的孩子就因為這樣沒有學校可以讀?」
「遮雨棚事件」真相為何不得而知,但居民入住以來,一直有許多生活上的問題,在與政府協調過程中難以解決;或因解決太慢或不如意挑起居民間的對立和猜忌。遮雨棚加蓋事件只是眾多問題的一角。
八八風災之前,原鄉蓋房子沒有建照是常有的事。八八風災之後,原鄉需要遮風避雨的避災空間卻要忍受層層法令的折騰,而且還要受到被查報為違建的恫赫。視民如賊,阻礙重建,難道是政府應有的職能?
今年年初,南沙魯部分村民決定回到山上,烏布也是其中一員,回到山上的他,將自己的藝術天份用於部落重建工作中,木工雕刻、石塊堆砌、彩繪,但在努力重建的同時,天災當時的景象卻也一直留在烏布心中。
民族國小災後寄讀在旗山國小,學校復建懸宕未決,將來會是遷校的「民族國小」在異地「重建」,或是變成私立「大愛小學」,又或者是其他「名稱未定」的新設立學校?則是一天比一天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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